主角是叶锦初陆离的叫做《再嫁大理寺卿》,这本的作者是加减分倾心创作的一本豪门总裁类,内容主要讲述:沈府端倪(下)原来,单氏因着自己不能生育,自幼将沈诚挑来养在膝下。沈诚并非嫡子,品貌才干却是难得拔尖的,凡事也对自己敬爱有加。但这不代表世子没有其他的庶子,相反,世子屋里的几房姬妾各有成年儿女,他平生最
沈府端倪(下)
原来,单氏因着自己不能生育,自幼将沈诚挑来养在膝下。沈诚并非嫡子,品貌才干却是难得拔尖的,凡事也对自己敬爱有加。但这不代表世子没有其他的庶子,相反,世子屋里的几房姬妾各有成年儿女,他平生最得意便是开枝散叶的本事。而自己只沈诚这一根独苗!这会子正经连世子爷都还没袭得爵位,沈诚的仕途岂容有半点差池?
这是单氏的一桩旧年心病了。
单氏的妹妹嫁的也是河东大族,妹夫前年刚升了河东太守。
若是沈诚当日娶了自家表妹,这会儿自己有了臂膀,沈诚在族中、在朝堂也有了依仗。
单氏在心中哀叹。
沈诚自小循规蹈矩,只在亲事这一件事上违背过家里,当年执意求娶这个离经叛道的寒门女子为妻。彼时叶长清还得天子器重,也知道紧紧攀住太子这棵大树。世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授意自己上门提亲。可如今倒好,叶长清身陷囹圄,太子也前途渺茫。
单氏越想越不喜。
咬牙笑道,“世子命人带话,诚儿今夜会回来,你还不赶紧回去打点。记住,从今往后不许再拿这些琐事去烦诚儿!”
锦初听她将父亲之事越讲越不堪,心底怫然不悦,转身向门口走去。单氏见她似乎没反应,忙又嘱道,“近来三川不太平,这几日你哪儿也不许再去!”
锦初侧目,微微颔首,“婆母的训诫,儿媳听见了。”
还是得等沈诚回来,亲口问一问他是什么意思。
上头的宋银移动身形,一路不紧不慢跟着锦初。
他其实没整明白,聊了这半日,这两人算不算家人?听起来句句关心,各说各的不算,还各自都有算计。
锦初回到房中,在书桌边枯坐了一会儿,等春桃回来。
她心中烦忧,却也知烦忧无用。最难熬的几日自己已独自熬过去,今日总算也见到了父亲。
思付片刻后,她镇定心绪,将父亲的病症在纸上一笔一划写下。
医治之道,千变万化,但身为医者却能抽丝剥茧,再险恶的病症也敌不过对症下药。
纸上一手蝇头小楷,笔迹清秀端逸,还是父亲当年一笔一划教自己开的蒙。不知不觉锦初已写下一页,心中渐渐澄明。
若是此时自己不冷静,父亲还有谁可依仗?
她于是低头又写下一个方子。
谁知仍未等到春桃,沈诚先回来了。
沈诚个头颇高,眉眼疏朗,一身靛青官袍称得整个人挺拔如竹,眼角微垂着,像是时时刻刻都含着笑一般。
沈诚扣了扣门,笑道,“微微,我回来了,能进来吗?”
锦初闻声已用书册将纸盖住,搁下笔不动声色道,“请进。你可要用晚膳?”
“不必了。”沈诚大步走进来,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神清气爽道,“我待会儿还要过去父亲那边,先来看看你。微微,我升职了,过几日恩旨便会下来。”
锦初并不答言,在灯下盯着他,浅浅笑道,“我父亲之事,你为何瞒我?”
沈诚见她眼底隐隐透出乌青,却掩不住得丽质天成,自有一段婉约风流,心中一动,便首先自责道,“怪我,忙得没顾上家里,这几日累你在家担心了。”
锦初摇了摇头,直言道,“婆母已同我说了,如今父亲在大理寺狱中,这几日你可曾想过法子探视营救?”
沈诚未料母亲如此口直,哑然半晌,神情坦然又真挚道,“彻查河东案是天后下的令,怕是有些棘手。一则大理寺狱不能随意探视,二则父亲也不想让你担心。我先帮你打听着,若有消息定然告诉你。”
门外的夜风裹挟着寒意吹进来,而此刻锦初的心却比这寒意更凉。若非她已然见着了父亲,险些要被他敷衍过去。她垂首不语,露出一截臻白的脖颈。
沈诚见她如此,大是怜惜,温声道,“你的父亲,也是我的父亲。我有多喜爱你,你不是不知道。你放宽心,这事我绝计不会不管。”
锦初遇事并不喜拐弯抹角,她垂眸问道,“那你准备如何管?”
沈诚一愣,双手一摊,“如今我升职在即,暂时不好出面,即便父亲要翻案也得等这事大定之后。”
锦初道,“父亲之案尚未判定,何来翻案一说?你可曾了解过案情或有不妥,或者来与我商议?”
他没有了解过,党争之说已教他退避三舍。他恨不得叶长清的罪名快些定下,不必再像如今这般悬心。为求万无一失,他还捕风捉影得递了一封要求对叶长清严惩不贷的折子。
若非如此,拔擢的恩典不会来得如此之快。
既已选择了趁火打劫,怎可能再为他出头?
这两日他宿在衙门,一方面是为升迁的交接做准备,另一方面也是为躲避锦初之故。
沈诚笑道,“微微,你帮我升职成功,等去了太常寺,岂非更有机会替岳父在朝中斡旋,也能全了你的孝道?”
他笑意中的各中退却,她看明白了。他言语中的各中推拒,她也听明白了。忆起婆母方才的言辞情状,锦初心知肚明父亲之事沈家避之不及。沈诚不好当着自己面直说,先前数日不归,便是想让自己体悟。
锦初冷目看着沈诚,没有应声。
沈诚又道,“微微,你是我的夫人,合该先为我考虑。你夫君我升职了,总该高高兴兴的。若是沈家也出了事,你还能去何处?”
“自然是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锦初起身,她听出这话中的胁迫之意,便微微一笑,“你我婚前即有约定,并非真的做夫妻。一年为期虽还未到,若无感情你我随时可以分道扬镳,你莫要忘了。”
沈诚一噎,竟无话可说。
当初锦初同意下嫁,为的是不让叶长清担心终身,根本不是对自己情有独钟。说好没有感情之前二人不得同房,也是自己心甘情愿答应的,合伙瞒着长辈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让她回转心意。
一年之期,说长不长,最爱之人近在眼前却咫尺天涯。一年之期,说短也不短,他是诚心实意给她一个新家,想护她置身事外,奈何她待自己和父亲终是亲疏有分。
沈诚垂下眼,似思量了一阵,起身道,“你早些歇息,其他的事情容后再议。”
说着,就抬脚朝屋外走去。
春桃已从司马南处归来,端了晚膳进来伺候锦初用饭。
“小姐,长公主说延医一事她会另想办法,请您莫要神伤。”春桃道。
锦初点了点头,强打精神将纸从书页中抽出,折入信封递给春桃,“明日将这信送去给长公主,就说是父亲的病症和方子,给大夫参考。”
春桃接了,见锦初神情寥落,大着胆子安慰道,“小姐别急,奴婢明日一早便送去,老爷必能身体康泰、逢凶化吉!”
半晌锦初垂下眸,笑了一下。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倒是无亲无故之人,有时还远胜亲人。眼下想想,幸甚当年未得真的成婚。
宋银回大理寺报道的时候,太阳还未升起,东边雾蒙蒙得透着一丝亮光。
陆离从来有早起的习惯,有事查案,无事练武,此时正从屋中长腿阔步得出来。
宋银连忙长话短说,知道大人随后还有诸事要办。
陆离听完,沉吟道,“沈家这是明哲保身。”
“岳家有事见死不救,算什么男人!”宋银嗤笑,“活该那位小夫人不肯与他做真夫妻。”
陆离脚步一顿,目光重新落在宋银身上,“你说沈诚与她……不是真夫妻?”
“二人并不同房,日常用具也不放在一处,那位小夫人还说了‘婚前即有约定’、‘一年为期’的话,属下料定不是真夫妻,装装样子给家里人看罢了。”宋银想了想,忽然压低声音问道,“大人,这趟任务算完了罢?”
陆离看他一眼,“继续跟着。”
宋银愣了愣,“跟着谁?”
陆离一言不发得看着他。
宋银点点头道,“遵命,大人。”
“以后不必拘着时点,有事即刻来报。”
宋银走后,陆离沉默下来。
沈诚,他知道此人,论心机、论城府、论手段皆是混官场的好手。在局势未明之前沈家不蹚这浑水,他不用想也猜到了。
他只是没有想到,锦初过得如此……为难。他本以为,她已觅得良人;而她的良人,能为她披荆斩棘,与她同甘共苦。
陆离一念及此,心中微沉。
算算日子,河东失盗案的人证物证也该运到三川了,是时候该细究案情了。
此时的月亮看上去就像是一张起满了癞子的脸。谈奇注意到天空中远处的乌云就像是皮肤溃烂的人身上摇摇欲坠的皮,此刻竟然在摇晃着。谈奇看着天空远处,远处的乌云在渐渐消失,而乌云消失的地方竟然出现密密麻麻的窟窿,那窟窿渐渐朝着月亮繁殖开来……随着雷声越来越大,空中出现巨大的闪电,闪电照亮天空。天空被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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