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婆婆逼生，老公翻脸护妻

婆婆又在大年三十催生，把三无小药丸拍在桌上：“三年连蛋都生不出！

”老公直接把药扫进垃圾桶，“生不生是我老婆说了算。

”......1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隔着厚重的玻璃传进来，闷闷的。

客厅里那台大屏液晶电视正放着热闹的***，主持人咧着嘴笑得喜庆，

声音响亮得有些刺耳。空气里弥漫着炖肉的厚重油腻和一丝若有似无的香烛味儿。

水晶吊灯明晃晃的光打下来，亮得能看清地板上一点点灰尘。

婆婆王翠芬盘腿坐在正对电视的三人沙发正中间，手里一把瓜子磕得又快又响。

瓜子壳没怎么扔进垃圾桶，掉在光洁的米色地砖上，格外显眼。2电视里唱红歌的段落结束，

热闹骤然收住，主持人开始字正腔圆地讲话。婆婆吐掉最后一片瓜子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像是吹响了某种号角。她清了清嗓子：“峰啊，小雨，这都第几个年啦？

”她的视线越过电视屏幕，黏在我和沈峰并排坐着的贵妃椅上，尤其是我身上。那目光，

跟过年去乡下亲戚家，围栏里喂草时，打量母羊肚皮的目光没两样。

3“别人家老赵孙子都会打酱油，张婆婆家媳妇三年抱俩。小雨，”她身子微微前倾，

声音拔高了一度，“你这肚子，咋就一点动静都没？三年了都，不声不响的是咋回事？

光吃不干？”她尾音拖得又尖又长，像根细针戳进耳朵里。沈峰伸手过来，

在宽大衣袖的遮掩下，不轻不重地捏住了我的手腕。4我下意识地吸了口气，

熟悉的胃部抽紧感又来了。客厅里的空调开得很足，暖风吹在后脖梗上，可手心冰凉。

脸上努力挂着的笑僵得发酸。我张了张嘴，声音卡在喉咙里。5“妈。”沈峰的声音不高，

但压过了电视背景音里一个热闹的小品开场音乐。他语调平稳得像在问“今天菜咸不咸”。

“这个事，我和小雨心里有数。”他捏着我手腕的手指加了点力，带着沉稳不容置疑的温度。

6婆婆脸瞬间垮了下来。她从裤兜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红色塑料袋，“啪”一声，

干脆利落地摔在面前大理石茶几的正中央。那声响，比外头的鞭炮还突兀。

几个五颜六色、没有任何外文标识的小小药丸从没系紧的口袋里滚出来一小半。7“有数？

有啥数？三年！连个蛋都生不出来！还当自己是黄花大闺女呢？”她手指猛地戳向我，

“别家媳妇下蛋都比母鸡勤快！我托人费老大劲弄来的！乡下神婆开的方子熬的！灵的嘞！

赶紧给我吃了！”她的声音又尖又利，刺得人耳膜生疼，唾沫星子都喷到了茶几的光面上。

8空气彻底凝固了。春晚里的小品演员夸张地摔了个跟头，发出巨大的拟音“哐当”，

可我们这边没人笑。我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脸热辣辣的烫，

胃更像塞进了一块沉甸甸的冰疙瘩。下一秒就要吐出来。

9就在婆婆伸手指着我的指尖几乎要戳到我鼻尖的时候，沈峰动了。他霍地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水晶灯直射下来的刺眼白光。他面无表情，

甚至没看我婆婆那张因惊愕而张大的嘴，手臂一扫——哗啦！

那个装着可疑小药丸的红色塑料袋，像一片垃圾，

瞬间被他精准地扫进了旁边大号分类垃圾桶的“干垃圾”桶口。动作干净利落，

带着一股被强行压抑的狠劲儿。10“妈！”他声音沉沉的，像暴风雨前压低的乌云，

带着前所未有的重量。他盯着婆婆，眼神像淬了冰的刀。“生不生，什么时候生，

是我老婆林小雨说了算！不是您！更不是你那什么路边捡来的神药！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那空荡荡的茶几面上，一字一顿：“这种事，没有下次。

”他语气里**裸的警告，让整个客厅的温度都跟着骤降了好几度。

11婆婆那张刻薄的嘴抖了又抖，脸憋得发紫。最后“哼”了一声，狠狠剜了我一眼，

抓起沙发上的小挎包，蹬蹬蹬地摔门而去。巨大的关门声震得窗玻璃嗡嗡作响。电视里，

主持人还在喜庆地串场，说着“家和万事兴”。12门关上的余震还在空气中嗡嗡作响。

沈峰重重坐回我身边，柔软的沙发垫瞬间陷下去一块。他脸上的冰霜一秒消融，

疲惫地搓了把脸，发出沙哑的一声：“对不起……”他伸手，越过我们之间那点空隙，

把我冰凉僵硬的手整个包进他温厚干燥的掌心，用尽全力地握着。掌心是滚烫的，

可那热度却驱不走我心底某个角落渗出的寒意。13婆婆摔门离去后，

看似平静的日子撑了不到两周就被撕破。一个普通的、令人沮丧的阴雨周二上午，

妇产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呛人。医生放下打印出来的几份报告，推了推眼镜：“沈太太，

你这体质…确实不太容易受孕，激素水平有点偏低……”“不易受孕”那四个字，

像无形的冰锥，精准地凿进我的心脏。我把报告单捏得死紧，薄薄的纸张边缘蜷曲变形，

上面的数据和结论模糊一片。沈峰紧挨着我坐着，没说话，只是再次握紧了我的手，

握得我骨节都微微发疼。14刚从医院走到大楼门口，雨丝冰冷地打在脸上。

手机在包里疯狂震动，屏幕是婆婆王翠芬那***阴沉的脸。我鬼使神差地划开。

尖利刺耳的声音像失控的哨子，瞬间穿透医院的玻璃门和淅淅沥沥的雨幕：“林小雨！

你这只瘟鸡！医院检查结果出来了吧？我就说嘛！是个只吃光不下蛋的废物！

占着我家茅坑啥用没有！你还有脸待着？赶紧收拾你那堆破烂滚出我沈家的门！

别脏了地方……”字字句句，歹毒得如同淬了粪水的匕首。冷雨浇在身上，

比不上她话语里万分之一透出的寒意。15沈峰刚才去地下车库开车了。我拿着手机，

浑身冰冷，牙关止不住地打颤，那尖利的诅咒穿透雨幕，钻进耳朵，像钝刀子反复拉扯神经。

脚步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就在我感到一阵眩晕快要窒息时，

一股强大的、不容置疑的力量猛地把我拉向一边，头顶也瞬间被撑开一片干燥的区域。

沈峰撑着他的大黑伞，把我严严实实护在怀里。伞骨撑开的瞬间，

他另一只手快如闪电地从我僵直的手指间抽走了手机。16“王翠芬！

”他对着手机吼出的是婆婆的全名，声浪裹挟着冰冷的雨气反扑过去，连空气都在震颤。

“闭上你的臭嘴！再让我听见你骂我老婆一个字——”他牙关紧咬，

腮边的肌肉绷出冷硬的线条，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冰渣，“你试试！

”没等那边任何回应，“啪”的一声脆响，他猛地合上手机翻盖。力道之大，

差点直接把它砸在我脚边的积水里。17之后大半个月，家里风平浪静得诡异。

我几乎以为婆婆彻底偃旗息鼓了。这天是周末，

沈峰破天荒地说要回趟医院拿份之前的体检报告复练。我惴惴不安地在客厅等，

时钟的滴答声被无限拉长。当他推门进来时，我几乎是立刻迎了上去。

他脸色有些疲惫的苍白，但眼神深处却跳动着一种奇异的、燃烧的光芒。18他换了鞋，

没说话，径直走到客厅中央。婆婆前些天坐的那个位置似乎还残留着一丝令人不适的气息。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里面有歉意，有决心，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准备引爆什么的决绝。

然后，他当着我的面，平静地从外套内侧口袋里抽出一张折叠整齐、打印体清晰的文件。

19他没有立刻展开，只是捏着那纸，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目光却平静得吓人，

直直落在我因紧张而无意识攥紧裙摆的手上。“小雨，”他开口，声音有点发紧，

可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狠狠砸在空旷的客厅里，“妈前两天骂你不下蛋。”他顿了一下，

仿佛在积攒更强的力气，然后清晰无比地说：“现在，是我不能生。”他手腕一抖，

那张薄薄的纸在他指尖完全展开。

我的目光瞬间凝固在纸张最顶端的打印黑体加粗标题——“自愿结扎手术同意书”。右下角，

是他龙飞凤舞的签名：沈峰。日期是——昨天。20“啊！我的老天爷啊！

”婆婆的哭嚎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老母鸡，干瘪尖锐，在宽敞的包厢里反复回响。

家族大聚餐，满满三桌子亲戚，此刻鸦雀无声。碗碟的碰撞和咀嚼声全都凝固了，

几十双眼睛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婆婆身上，然后又齐刷刷地转向我们这张桌子。“峰儿！

你就看着老沈家的香火断在你这！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吗！我苦命啊……”婆婆捶打着胸口，

眼泪却不见半滴，干嚎的声音倒是震得桌面茶杯嗡嗡作响。